1・辽阳铁合金厂工人斗争的前因后果---来自辽阳的报告
作者: 陈泰
斗争是4年前开始的。包括姚福信（他是铁合金厂工人家属，而他本人则在另一个厂上班）的10名工人代表赴京告状反腐败。2001年厂领导开始对工厂进行强制破产。当年5月17号夜间，在穿便衣的市法院工作人员指挥下，出动几十辆卡车、50多个辽阳黑社会混混(流氓)进厂抢夺作为原材料的矿石。厂保卫科长知道后通知了姚福信，请他
出面制止。姚和8名工人立即到厂，但人单势孤无力制止。当夜2千多吨矿石被外运。随后发生了第一次铁合金厂工人的游行活动，约3千多人。当时辽阳市政府代表对工人宣称，7天内会对抢矿事件作出处理并公布处理结果。一年过去毫无下文。当年10月中旬召开厂职工代表大会，对破产与否投票公决。当天辽阳公安局出动了防暴队（有头盔、盾牌、棍棒），厂门附近布置了几十辆警车，工人居住区里派了警车、便衣。工人代表也被看管起来，怕他们组织闹事。投票会场分成13个小会场，以免群众互相影响。每个小会场有两名公安便衣，监督投票。一些工人愤然离开，拒不投票，有的职工代表投了反对票，这些票被当场撕掉，并且是故意当众撕掉的。11月初工厂正式破产。破产后工龄达到30年或有1到6级因公残疾的工人可以办理退休，按时拿到300多元的退休金。工龄不够和残疾程度低於6级的工人可拿一次性买断费（1年工龄价值600元）和残疾补偿费（3千到6千元），买断工人无退休待遇。约百名干部和有靠山的职工留在两个仍开工的车间里上班，其中包括厂工会主席。这半年厂里的设备、物品被偷偷变卖了多少，还不清楚，工人发现连原厂俱乐部的暖气机都被卸下运走了。
合金厂近年来存在严重的拖欠职工工资问题（即少开支或不开支），特别是机关人员和>线工人中间有24个月领不到一分钱的。一线工人也普遍有6、7个月的拖欠额。平均工资在400到800元之间。破产前厂方对工人许诺在2001年底前清偿拖欠工资总额的50%。由於这一许诺完全没有兑现，自3月初开始，工人不断上街游行。工人代表起草了4封分别给江泽民、辽宁省长薄熙来、辽阳市民和辽阳市委、市政府的公开信。3月15号市长陈强同工人代表谈判，作出了一些让步。为了清偿拖欠工资、市府已拨款440万元，钱已发到工人手里。市长陈强在谈判中表示，工厂应交到养老保险，但被厂长贪污的2700万元「市里就不要了」。3月25日市委、市政府派出7个工作组，对特困户进行救济，但多为小恩小惠如送几百块钱、几袋面。姚福信和另外4人陆续被抓后多天才能与他们家人会面。姚福信被抓后几次犯心脏病，他的妻子要求见他，仍遭拒绝。市公安局长说已付了一万块钱给姚福信治病。铁合金厂工人曾想凑钱给被抓工人代表请律师，但市公安局立刻派了大批警察挨门逐户作工作，声称「凑钱请律师违法」，并说「事儿还没完呐，好几个该抓的还没抓呢」。目前姚福信等尚无律师。
目前工人的情绪
据铁合金厂职工说，群众情绪仍极气愤。因怕工人去本地监狱示威，姚福信等被关在辽宁省铁岭市看守所。工人居住区内的群众里有被公安收买的奸细，据说由於他们的通风报信，公安局的情报很灵通。据这些职工说，铁合金厂群众反腐败的头号目标，原辽阳市长、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龚尚武与黑社会有勾结，他几年前当选市长成功，全靠黑社会以500块一票的价格替他贿选。目前黑社会还没有对工人代表及家属进行过恐吓、迫害，但工人对黑社会很紧张。姚福信被秘密抓走时，工人就曾以为是黑社会干的。一些工人代表已不敢、不愿出头了，另几个骨干仍躲在外面。大部份工人仍憋>股火，继续上街完全可能。对「告御状」，工人也不那麽起劲了，因为已告了几年，毫无结果。
这些职工说，现在辽阳是两极分化，工人和他们的子女最苦，生意人、官员、一般公务员及家人生活的相当滋润。工人被欺负得抬不起头，生气的事太多了。铁合金厂的车库有20几个青工，已几年没有活干，而本来应得的182元一个月的在岗生活费被厂里克扣一空，硬是一分钱也不给。姚福信等人连传呼机都没有，因为没钱。抗议群众里青年工人很多，因为贫困家庭的子女普遍找不到工作，姚福信的女儿就没工作，在父母开的小食杂店里帮忙。一位工人说「我们的孩子确实上不起大学了。要是，咬咬牙还供得起，现在是真拿不出这一年几千块学费」。目前工人最关心的，是姚福信等人的自由问题。
关於「境外敌对势力歪曲报导」
这些职工说，辽阳市公安局长曾到工人代表家里，声称境外敌对势力对辽阳的事情添枝加叶，在互联网上也有不正确的报导。这些职工对关於「联厂示威」的报导最敏感，有的矢口否认，但最后还是吞吞吐吐地承认「可能有些（外厂）工人自己跟来的」。关於外面「几万工人游行」的说法，他们完全否认。据职工介绍，半年来的游行都是这个规模，3、4千人，「同情的很多，都是敢怒不敢言，怕参加游行」。游行的秩序有工人纠查队维持，未发生过砸公物、与公安的打争行为。但3月20号公开逮捕4个工人代表时发生过激烈的冲突，有的老年女工当时被公安乱打乱踩。现在职工们对记者的态度较谨慎，姚福信的妻子就曾拒绝过采访。许多人靠听外电广播了解情况。
共产党员一席谈
一位铁合金厂的60多岁老工人、老党员说：「我的退休金是200多，我老伴儿拿300多块。干了40年呐！1987年儿子在铸铁车间被铁水烧伤了，全身没汗毛孔，夏天热得受不了。现在他们又说他残疾程度低，不给办退休，就发了几千块遣散费。全家就靠我们老两口支持>，我又得了结核病。取暖费一冬一千多，过去厂子给，现在破产了，该我们拿了。孙子的学费、午饭钱也是勉勉强强凑的。我半年多不交党费了（另一老党员的爱人插话说：我爱人还交>呢，交给街道办事处），爱开除开除吧」。自然，也没什麽组织生活了，「工人党员早没人管了，下了岗就没人管了」。
资本家大发慈悲？
铁合金厂正门几天前贴出了某「实力雄厚」的私人企业招工启事。启事中说：「……从扶危济贫的思想出发，心系下岗职工，特招聘百余名熟练工、技术工，条件如下：
- 月工资450-650元；
- 工作日9个半小时；
- 日午餐收费1块5；
- 星期六、日不休息」。
启事最后特别强调「此事由市总工会联系处理」。
4月10日
辽阳
转自工农论坛2002-04-16
2・辽阳铁合金厂职工公开信(1)
尊敬的党、政、工、青各位：
想当初多少名人志士认为"破产好"，如今"一破了之"就这麽要拉倒。乌乎哀哉！这样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们辽铁职工决不答应。梦想不成真，难平民众心。因此，我们强烈要求，坚决要问：这到底是为什麽？有没有人为工人百姓作主？江泽民主席讲："各级政府，机关干部，都要深怀爱民之心，恪守为民之责，善谋富民之策，多办利民之事"要说真话，办实事，说话要算数，要取信於民。而市委、市政府个别领导在辽铁破产前后的所作所为，却反其道而行之。言行不一。
- 破产前一年，为什麽向中央打假破产报告？其内容目的是什麽？为什麽至今不敢公开？是不是原腐败省长张国光和原市委书记、市长龚尚武为掩盖贪污腐败一手策划的？
- 《企业法》和《破产法》都有明文规定，国企破产，必须先清后破，而市委、市政府个别领导，伙同辽铁贪污腐败分子，不顾《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工会法》及有关法律，不顾全厂职工的多次强烈反对，致使厂大多数中层干部、厂级干部敢怒而不敢言，动用全市公安干警、武警及专政工具，曾四次抓人，扣人，镇压工人的合理抗议和行动，强迫部份职工代表投票同意所谓"破产"其可耻行径，目的是什麽？敢向工人群众坦白说清吗？
- 职工虽不认同破产，因生米已煮成熟饭，只好认可，但政府至今，仍不下达有关辽铁破产的正式文件，更谈不上兑现和法律效力。其"一破了之"的阳谋败露。话已说出，不承认行吗？
- 2001年11月5日市政府和法院宣布辽铁破产之后，不到>天时间，厂内外仅有的物资、设备、门窗等都被洗劫一空，这是谁的责任？破产领导小组成员和破产清算小组到底是想干什麽？
- 辽铁破产的的政治影响、巨大经济损失和法人责任至今没有追究查处。为什麽？
- 搞垮一个国企大厂的"十>条蛀□"是谁？是根据什麽立案侦察的？根据什麽"双规"的？根据什麽理由释放的？结论是什麽？应不应该公布於众？
- 挪用公款、侵吞公款、贪污公款的腐败分子们，至今赃款赃物共退赔多少？还有多少没退的？退赔的钱和物都到哪里去了？
- 破产清算小组至今已存在四个月时间，请问组长刘兆宏等人，目前算清了没有？还要多长时间？一千万元的破产费够花吗？
- 辽铁几任法人代表失职、渎职和贪污腐败的问题，市司法部门、纪检部门是否在继续侦查进行？四十馀人的调查组哪去了？
- 去年"5・17"市法院官员带头抢矿事件的内外勾结、上下勾结、制造者、责任者是谁，怎麽结论处理的，为什麽为不向职工说清？
- 拖欠职工工资养老保险本身就是违法犯罪行为，至今辽铁已破产，拖欠工资必须在今年五月一日之前，无条件偿还到位。
- 假退职工和下岗老工人每月工资182元开到何时为止？原来那部份钱到哪去了？假退职工补缴、纠正保险基数的问题必须兑现。
- 因破产而失业的职工强烈要求"双保险"并领取最低生活费。为什麽至今还不给予答覆？此问题没有调和的余地。
- 政府企业与职工单方强制撕毁合同，为什麽不依法赔偿职工的经济损失？《破产法》的职工安置费与《合同法》的赔偿费不能混为一谈。
- 用"一次性补偿费"、"安置费"缴社会养老保险，当时说多退少补，多馀部份现在为什麽还不给退？
- 破产前说男55岁，女45岁，给办退休，缴"双保险，现在我们要承诺，要证据、文件。为什麽还不给发到手？
- 职工的住房公积金为什麽还不返还？还要等多久？
- 拖欠职工医疗费，为什麽还不给报？
- 享受"一次性补偿费"、"安置费"的职工，在各种破产手续没办完之前，必须每月照发基本生活费182元。
- 因工死亡家属（遗孀）每月只给70元生活费，根本不够活，这是哪里文件规定的？要求给予最低生活费182元。
- 破产前，下岗职工104元，放长假的职工140元，有部份职工始终没得>。国家规定发放的生活费至今没给，这笔钱谁扣压了？必须尽快补发。否则实属贪污，应追究其犯罪行为。
- 退休职工什麽时候能领到劳动保险公司发放的社会保险证？退休工资在厂里的零头部份，必须化入工资里，不给不行！
- 未转正家属工（已七八十岁）的最低生活费、医疗保险，取暖费和未来丧葬费等四项待遇必须给解决，并立下字据。
- 破产失业职工再就业问题，为什麽至今还不给解决安排？当时说得挺好，现在怎麽没人管了呢？
- 《破产法》说得很清楚，要先清后破。要审计，要清查，要清算各项帐目。弄清楚破产企业领导者（法人）的责任、是非、功过。不能一破了之。如果不是这样，我们请问，市政府和法院领导，你们宣布辽铁破产的依据是什麽呢？不经全厂职代会通过强行宣布破产，这样作是违法的，非法的，无效的。为此，我们将要清除破产清算小组，重新审议辽铁破产问题。
综上各条所述，辽铁职工认为，宣布破产，至今拿不出政府正式文件。目的就是用破产掩盖腐败，一破了之，一了百了。随意说法，以权示法，贪赃枉法，损公肥己，坑害职工，使工人无法可依，无章可寻，无证可考，任人宰割。随意侵害职工的合法权益，说给多钱就给多钱，说拿下多钱，就拿下多钱，有钱时不还钱，没钱时更不管。广大职工群众提出异议，反对个别人的违法乱纪，你们政府就权大於法，公开或隐蔽地抓人、扣人、荷枪实弹镇压工人群众。这都是谁下的令？这是什麽性质的问题？是特色的社会主义，还是法西斯、恐怖分子的恐怖主义？市公安局科长王玉成、李光等人竟然说"现在是帮大款（官）来镇压群众的，我们也不爱干！上支下派没办法，要不
我们也得下岗……"。可见那些不得人心的昏官是些什麽东西，假话连篇，骗术冲天；上上下下吃的肥头大耳，却不给老百姓一点汤汤水水。这样的贪官污吏还叫人吗？工人百姓182元的工资，老婆孩子是怎麽过的年，他们知道吗？
50岁以下的青壮年给万八千元，因工伤残者再给几千元就让你回家，"双保险"也不给上，美其名曰"一次性补偿费"、"安置费"，这几个钱能补偿安置什麽呢？有的人在春节前后将这万八千的钱，给老人点，给孩子点，过年吃点花点用点，房、水、煤、电费交点，医院再送点等等点点，现已所剩无几了。今后怎麽办？给人打工、托人情找工作，钱花不起；孩子上学、高考上不起，没住处想买破旧的房子都买不起，只能望楼兴叹。……>、四十岁的人，在家干闲，真的闲不起，唯有一条，实在活不起，就得一气之下去"那里"---殡仪馆还是去不起！
请问政府领导：辽阳还有几家盈利企业、事业单位招工，私营个体单位也行，有活干就行，少给工钱也行，就是抬死人的职业，我们也乐意去！这就是大多数破产、失业职工的心计。
总之，人民的政府，就要为人民>想。人民的公仆，就要为人民办事。人民的儿子，就要为人民效力。党和政府要把社会上各条战线抓起来，让广大人民群众，贫民百姓、特别是青壮年失业工人，有个劳动的场所，有个岗位，有个安身之地，千万不要再搞两极分化了。否则，穷百姓，就要穷则思变啦！就要造反啦！就要"那个"啦！
近日，根据中央的精神，特别是江泽民主席的几次讲话，我们已给中纪委尉健行、刘丽英发了信，向省委、省纪委，省政法书记丁世发和省公安厅长李峰等人发了信。汇报了辽阳市委、市政府、市人大个别领导与辽铁蛀□及腐败分子内外勾结，上下勾结；贪污受贿、挥霍国家企业巨额财产，搞垮辽阳铁合金厂的犯罪行径。在此，敬请辽阳市委、市政府中主持正义的领导者，勇敢地站出来，将真话，办实事，办好事，千万不要把党中央反腐倡廉的指示精神当耳旁风。不要把工人群众当阿斗。
恳请诸位，一切主持正义的人们，让我们携起手来，珍惜光阴，死里逃生，振奋精神，拿起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力和义务这个武器，坚持斗争，就能克服一切困难，冲破各种阻力，扫除蛀□。就不能亡党亡国，就有青天，清官为我们>想，我们才有好日子过。
讲法、说理、斗志，坚持就是胜利！
辽铁精神万岁！
此致
敬礼
辽铁破产职工
2002年3月4日通过
转工农论坛2002-04-19
3・辽铁破产职工致辽宁省长薄熙来的一封公开信
尊敬的薄省长您好！
新春佳节已过，改革的春风吹拂了省城大地，辽宁的形势一片大好，人民安居乐业，生活蒸蒸日上。从省广播电视节目上看到我省各市乘改革开放的东风，政府给人民群众做很多好事，实事上，使人们生活不断提高，城镇和社区工作不断加强。特别是工矿企业的社会保障工作也做的很有成就，省内大多数下岗职工都得到了规定的最底生活保障金，破产企业的工人既给了保障金，又给找了相适应的工作岗位，各市政府给广大城镇居民提供了一个安居乐业，稳定发展的大好局面。这都是省政府和各地落实江总书记">个代表"的具体表现，只有这样广大人民群众才能称赞和信服人民政府，也推动了社会性进步，促进了社会稳定，安定了一方水土，逐渐加快了全面进入小康社会的步伐，也能促使我们的现代化社会早日来到。
尊敬的薄省长，在此，遗憾的告诉您，我们辽阳市政府却不是这麽做的。特别是对待不景气企业的下岗职工的做法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请省长大人在了解具体事实真相后，给我们一个相应的回覆，以解咱们工人心中的不惑和□虑。
我们是辽阳铁合金厂全体职工，本厂原是一个大中型国有企业，所产产品曾畅销国内外市场，每年给国家创得利税上千万元人民币，职工们的工资也不断增加，生活水平不断提高。
自从前任厂长、书记范一成上任以来，企业就遭了厄运。他为满足自己的私欲，排除异己，胡搞乱弄，在原市长、现人大主任龚尚武的指使教唆下，折腾出一个亚矿公司，贪污倾吞厂里几亿元人民币。在经营上怠忽职守，厂矿财产跑、冒、滴、漏无人管理，大小蛀□明抢暗夺，致使国有资产流失10数亿元人民币，国家蒙受巨大的经济损失。本厂自1995-1999年均为亏损，他们为分贪巨额奖金却假报赢利，厂子的财会帐让他们一伙蛀□搞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以各种借贷名义使厂里的大小亲信爪牙搂个沟满壕平。他们一个个脑满肠肥，拿国家的财产和工人的血汗挥霍无度，百无顾忌，至使好端端的一个大中型国有企业消失殆尽。更为严重的是，由於范一成在1995-2001年间故意拒交全厂职工的医疗、养老保险，至使厂子破产后广大工人群众断了今后的衣食来源，绝了将来的生存之路。现在我厂被市政府强行破产了，工人同志的生活山穷水尽，凄风苦雨，度日如年。群众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自1998年到2001年间曾到市-省-京城先后上访了纪检委、法院、检察院、劳动保障部、国务院信访办公室等有关部门，控告了范一成一伙腐败分子的滔天罪行，对福利待遇也进行谘询。广大工人们望眼欲穿，至今也没啥回音和结果。
非但如此，现市政府领导人对我们职工所干的事简直匪夷所思，令人发指！总结起来有几件事如下：
- 厂矿企业的破产应按《破产法》程式办理，首先组织职工代表开大会讨论通过，要清偿职工工资，保证发放养老金、医疗保障金，安排再就业。可市政府却违背国家法律的规定，干出令广大工人群众极为愤慨的事来。在破产讨论投票会招开的前一天，市政府指令市公安局抓走>名工人代表，还有五位工人代表由於群众、家属的阻拦抗争下才未被如愿抓走。破产投票讨论大会当天，厂门前警员林立，警车横行，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破产领导小组负责人操纵我厂（因特殊情况）不参加破产的工人投赞成破产票，唆使厂工会干部想方设法让赞成票超过半数，手段极其卑鄙下流，方法叫人作呕、唾弃！
- 对於厂子里以范一成为首的一伙腐败分子，市政府却百般包庇、掩盖。只是在群众斗争高涨的时侯才把范一成关了几天，说是双规，春节前范一成已回家，安然无恙，逍遥法外。破产后这伙蛀□认为万事大吉，平安度关，大摆宴席，弹冠相庆。
- 破产后按国家法律的规定应该向职工发布一个公文，说明厂财务结算成果，宣布厂领导人因造成破产所负的法律责任。相反这些都没能做到，连破产前政府拟文要清欠职工拖欠工资及所承诺的各种福利待遇都不能兑现！他们在破产前连蒙带骗，好言相劝告诉职工们，只要同意破产，就有优惠条件，好处多多，一经破产后就变了脸，违背承诺，毫无信义，一破了之！这哪是政府官员的尊容，分明是一副骗子的嘴脸！
- 破产前就有省市个别领导大插黑手。原省长张国光来辽阳到厂大门前还没下车，就大放厥词："这样的厂子不破产，还等什麽？"率先定了辽铁破产先音，原市长龚尚武更是遥相呼应，从中帮忙。因为范一成贪污的钱也流入了他们的腰包，怕长期不破产漏了馅，被群众揭了底！对於职工们反腐败、求福利的合理、合法要求，现政府领导人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坐稳金交椅，蝇营狗苟，随波逐流。当面好话说尽，背后坏事做绝，先是哄骗敷衍，百般推脱，后是威胁利诱，无情镇压，强制执行破产，包庇一伙腐败分子，把广大工人群众推进了火坑，也制造了很大的不安定因素。
- 现政府领导人，知法犯法，不顾舆论，为少数人的私利，对上蒙骗中央及省政府，对下镇压工人群众。身为市委副书记、市纪委书记的刘大民在厂反腐败新闻发布会上说，腐败行为，在国外屡见不鲜，司空见惯，我们改革开放了，腐败行为更不是稀奇之事，无足见怪。言外之意，是说搞改革开放应先大搞腐败，否则会不见成效。这是地道的混蛋逻辑，是和党中央一贯提倡的反腐倡廉的指示精神大唱反调，彻底违背了江总书记">个代表"和"七一"讲话的指示精神。
我们不禁要问，这位党的纪委官员说出如此烂调，你的党性那里去了，你做为一个普通人的良心那里去了。这样的官僚混子、混蛋、庸才却做上了我们市的党委副书记、市纪委书记，真是令人可怕、寒心、□心忡忡。可想而知我市反腐败工作能有什麽好结果，真叫人扼腕叹首，嗤之以鼻！
- 对此种破产程式，我们工人决不答应，决不接受。腐败分子酿成的苦水让我们工人饱尝，我们工人不干。
本市发生了许多起因政府强制破产，买断不公的事件，走投无路的工人们纷纷组织游行、示威，甚至进行卧轨抗议，这样就给国家造成了重大的政治影响和巨大的经济损失。对此市里领导人毫不在乎，事出了官照做，大不了狠狠治一治闹事的人就行啦，赔偿又不掏自己腰包。真是混蛋官干混蛋事，轻而易举，糊涂官干混蛋事，手拿把掐！加个横批-----迟早完蛋！好了，到此为止吧，说起这些贪官蛀□的罪行罄竹难书，唠起现市里领导人的行径令人寒心发指。被强制破产的广大工人群众无法压住心头怒火，但又没啥门路出这口恶气，如果正式向高中级法院起诉，无奈费用高昂，我们连饭都快要吃不上了，那里付得起这笔钱。即使能付得起，也未见得能打赢官司。薄省长，我们在被迫无奈之际，想起您这位人民群众交口称赞的大清官，尽为人民做好事、实事的好党员。望能及早派人来详细调查了解一下我厂破产的实际清况，能为我们做个主，说句公道话，做个公正的判断，相信能改变我们目前的悲惨状况。
我们知道开放以来，由於各种原因，厂矿企业破产，买断、并轨是大势所趋，事在必行。但我们厂破产不是因为市场经济的冲击，产品无法销售或改制造成的，而是一伙罪大恶极的腐败分子一手造成的。他们相互勾结，上通下联，狼狈为奸，侵吞公款数亿元人民币，国有资产大量流失。破产、破产，一破了之，腐败分子哈哈笑，广大工人泪横流。本市政府这样强制破产，就是贯彻落实">个代表"和江总书记"七一"讲话的具体行动吗？我们厂工人反腐败求福利的行动真的不对吗？我们没有这个权利吗？我们清醒的认识到，为此而作的一切都没有错，按照宪法和相应法律，工人有权利为自己福利待遇而努力争取，更有义务帮助党和国家挖清坑害国家利益吸摄人民血汗的大小蛀□，可我们的遭遇和本市政府对广大工人群众蛮横无理的态度让人费解和难以接受。
我国目前动用警力强行破产的，实在鲜有其例，市政府把事做绝啦！我们广大工人群众坚信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政府不会干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我们更相信您能关注此事，随了我们的两大心愿，就是严惩范一成为首的一伙腐败分子，和得到政府承诺的种种福利以及中央早已规定但市政府没答应的生活保障金。急切盼望得到一个回覆，打扰您了，为了全省的大好形势，望您能关注此事。
最后我们全厂职工祝您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让我们共同为建设一个美好的辽宁而努力奋斗！
辽铁破产职工
2002年3月5日
转先驱论坛2002-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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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大庆、辽阳及四川广元工人抗争的国际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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